06. Fluff(輕鬆)/ 07.Parody(仿效)/ 08. Death(死亡)

 

食用需知:
*凡斯重生,CP為亞那X凡斯,後段有拆為亞那X巴瑟蘭公主、亞那←凡斯。
*主要是凡斯自我補刀,亞那是無渣情節,純粹躺槍悲催攻。
*少量的颯彌亞→凡斯。
*所有原創姓名含意都是我隨機亂掰,與現實絕對無關。
*借用二十字微小說的題目,感謝題目的創作者,但內容大多是爆字數。
*每一篇都有些關連,建議連著看會更有劇情的完整性。

*以下正文開始。

 

06. Fluff(輕鬆)

亞那瑟恩最終如同他預料的一般,愛上了燄之谷公主,甚至連颯彌亞的出生都早了好幾年。

凡斯如釋重負的準備起要給初生半精靈的見面禮,把祝福一點一點編進掛飾之中,希望亞那瑟恩‧伊沐洛的孩子,這次能幸福、平安、健康的活下去,直到該沉眠於主神懷抱的那天到來。

而這個他過去從未見過的孩子,卻意外的相當親近自己,看不到時會到處找、找不到時雖然不會像一般的小孩那樣哭鬧,但那副明明失望低落又故作無事的表情,卻讓看到的人都相當不忍,於是不知不覺間,他在亞那的住處有了專屬的客房,甚至被規定了來訪的次數,卻意外的不覺得討厭,反而有點新奇。

明明和亞那有相同的面孔,性格卻南轅北轍、沉穩成熟的不可思議,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嗎?凡斯疑惑的撐著下巴,完全不能明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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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.Parody(仿效)

再次受邀來拜訪的凡斯正在整理藥草,突然一團小小軟軟的孩子就從背後抱上他的腿,還把臉緊緊的埋在布料裡,沒有像以往一樣禮貌的打招呼,突然的反常讓凡斯有些不解,「颯彌亞,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
小心翼翼的把還很稚幼,但卻已經懂事到讓人讚嘆的孩子抱起,看到難得泛紅的眼眶,凡斯擔憂得直接把手放上颯彌亞的額頭,「是不是不舒服,還是有哪裡覺得痛?」

小小的半精靈用力搖搖頭,緊緊的抓著衣襬,咬住下唇的力道大得都泛白了,「是阿法帝斯舅舅……我聽到舅舅跟人說他很失望我不像爸爸一樣優雅,也不像媽媽一樣溫柔……是我做得不好嗎?

可是他不喜歡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,他喜歡隨心所欲的將感情展露,生氣就是生氣、高興就是高興。

把所有喜樂都放在一張微笑後面,他可以勉強做到,但非常難受又壓抑,但這樣就跟父親還有母親不一樣了,他們會不會也對這樣子誰都不像的他失望了呢?

「不是你的問題!有錯的是阿法帝斯。」凡斯立刻反駁,將颯彌亞放在椅子上,蹲下身子讓視線與幼子齊平,望著那雙閃亮如寶石般清澈的紅眼,裡面還有水光閃爍,凡斯一字一句認真的說,「颯彌亞,你不用刻意去模仿、去成為別人期待的『某個人』,你只要像你自己就可以了。我希望你是因為看到別人的優點,想成為更好的自己,才學習他人作為榜樣,而不是因為那是有人期望你像某個人,所以你才去那麼做。那樣只朝著他人訂下的目標前進,而不去思考『為什麼要這麼做?』,是件很危險的事,習慣了聽從他人的言語、為此切下自己的稜角,終有一天你會什麼也不剩。」

「不像亞那,或是不像巴瑟蘭殿下都沒有關係的,你要只是你自己就足夠了,不論你成為什麼模樣,他們都會一直深愛著你。」

「那凡斯叔叔呢?您也對我有過什麼期望嗎?」颯彌亞仰起小小的臉,認真的問眼前的人,想知道他的凡斯叔叔心裡是不是也曾經描繪過他未來的模樣,卻被答案裡滿滿的寵愛弄得耳根發紅。

「我啊,希望颯彌亞每天都能發自內心的露出笑容,這樣就夠了。」凡斯寵溺的拍拍颯彌亞的頭,因為只要你幸福,那麼亞那也會跟著微笑,我也會因此而覺得滿足,再無所求。

柔和的光暈從凡斯的背後照下,將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,讓他的輪廓變的朦朧不清,像是整個人要在陽光裡融化消失一樣,颯彌亞反射性抓住凡斯的衣角,卻沒有半點安心感,只好整個人攀上對方的懷裡。

凡斯好笑的看著幼子撒嬌般的行為,用手托了托對方的小小身軀,讓人坐得更安穩,「那既然都來了,要不要跟我學怎麼分辨藥草?」

「要!」氣勢十足的回應,颯彌亞握住小拳頭,他要努力變強、趕快長大,然後……偷偷瞄了身後的人好幾眼,確定對方認真的在替他挑書,沒能注意他發紅的耳根。

 

然後他要跟對他最好、最厲害的凡斯叔叔結婚!

 

父親說結婚跟人永遠在一起的儀式,要慎重考慮之後,才能對最喜歡的人提出來,然後許下一生一次的誓約。

所以他會先努力成為最好的,讓凡斯叔叔為他驕傲,讓未來的自己可以成為配得上對方的優秀精靈。

小小的孩子在心裡下定決心,為了實現他心中所有對未來的暢想。

他想追上的人有強大的力量。

他曾經看過凡斯叔叔只有一個人,就乾淨俐落的解決所有想強攻軍營的鬼族,那時候一襲黑色的披風在空中舞動,每一刀揮出都收割數只鬼族,術法精確的發動連鎖,敵人連陷阱是如何佈下、又都在哪裡一無所知,只能白白送命。

最終只剩一人還站立於屍堆之中,打個響指就焚盡了所有血腥,那個漫步踏在白灰中的男人,從那時起就在颯彌亞的眼中烙下無法抹滅的深刻印象。

颯彌亞也曾經偷偷尾隨凡斯叔叔到深夜戰場上,看他為所有犧牲的戰士獻上安魂之歌,清澈聲音遙遙傳出遠方,在戰營中滿懷傷痛的生者們,也被那些曲子一點一滴撫平了所有傷痛,許多士兵都在打探到底是誰唱出的安寧之音,最終卻都一無所獲。

還有那些特別調製的多種傷藥、安撫心神的薰香,即使是從父親手裡拿出來的,但每一樣颯彌亞都曾經在他凡斯叔叔的客房裡看過,連藥方跟失敗次數都端正的被記在書案上。

他想喜歡的人有柔軟的心靈。

而且他沒有見過哪個人能對父親有那麼多的耐心,就算對方每次父親來找凡斯叔叔都會闖禍,灑了凡斯叔叔做的藥粉、把會散發詭異腐蝕氣體的植物亂放、或是帶來一堆動物結果毀滅凡斯叔叔新種的藥草,最後被波及的人都只是嘆了一口氣,然後無奈的搖頭笑著收拾殘局,這麼溫柔、寬容、又強悍無比的人,如果真的要選擇攜手度過一輩子的對象,他希望那個人可以是他的凡斯叔叔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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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. Death(死亡)(詳細可搭配番外《血戰前夜》來食用)

但那時候的颯彌亞沒有想過,這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會有明天,不是所有期望的都會在未來等待,很多瑰麗夢想還沒開花綻放、就已經先殘忍的凋零墜毀了。

那個晚上,他目送凡斯叔叔來了又走,然後隔天父親帶回來的就只有一套破爛衣裝,昨晚還雪白莊重到讓颯彌亞驚豔的袍子,此刻被鮮血染遍暗紅色澤、原貌盡失。

「比申惡鬼王已經被誅殺。」亞那瑟恩滿身沉痛的對冰牙精靈王匯報,即使已經得到未來會再相見的誓約,但親眼見證摯友的死亡卻無能為力,依然帶給他很大的打擊,「不是遣返獄界,是連軀體跟命核都完全毀滅,妖師一族傾舉族之力將比申還有其手下貴族全數殲滅在西之丘,如今我們需要面對的只剩耶呂惡鬼王,而妖師當代族長……凡斯在死前為我下了祝福,我們必將贏得此戰的勝利。」

 

亞那瑟恩和冰牙王的回報還在繼續,但因為太過擔心凡斯叔叔的情況,所以躲在一旁偷聽的颯彌亞就像被重捶砸到一樣,覺得腦內嗡嗡作響,感官被一層朦朧的白霧籠罩,連外面的聲音都模糊不清,他們剛剛說凡斯叔叔……死了?

即使還是個孩子,但在戰爭的耳濡目染之下,颯彌亞很明白死亡代表的是什麼,也明白了昨天晚上反常的凡斯叔叔,恐怕是已經做好死別的打算,酸澀的淚意和難過一起湧上。

 

如果感覺不對的當下他出聲喊住凡斯叔叔,如果他昨天沒有睡著而是叫醒了父親,是不是就可以成功阻止這些?

這是還很單純的幼小孩子第一次明白悔恨帶來的痛苦,還有從手中錯過的生命背負起來究竟會有多麼沉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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