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因為恆遠之晝開頭的八種族歌謠寫過「當時並沒有第八句。」,還有娜塔莉說過的「自始至終都是黑暗的人,怎麼能夠體會我們的悲痛……你們,從一開始就是垃圾啊。」,以及種族傳說裡對第八種族的描寫是「凶影像只暴雨閃電。」,卻沒有提到妖師這個種族,讓我決定腦一下這個設定,如果是真的簡直虐到爆炸。・゚・(д`)・゚・!!

 

 

「讓我來告訴你第八種族的真相吧,褚冥漾。」

 

「不用了謝謝。」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翹腳坐在岩石上的安地爾,對方的悠閒模樣有種微妙的欠揍感,如果不是現在全身連動都動不了,我真想把耳朵摀起來,之前蠢到被蠱惑的事發生一次就夠了。

 

「世界八種族之首的白精靈從風中、水中、火中誕生,其它六種族也隨之出現。」完全無視我的拒絕,安地爾自顧自地說了起來,還端出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。

 

「七種族中有懷抱異心的存在、也有善良正直的笨蛋,但只有精靈一直都乾淨、端正的像不曾有過黑暗。」安地爾金色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惡意,「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,這是為什麼嗎?」

 

對安地爾提出的問題我沉默了,畢竟我覺得這就是他們種族天性,但我確實有過疑惑,明明也經歷過戰爭的失去與痛苦,我卻沒有見過精靈因為憎恨什麼而扭曲心靈,被心中的黑暗折磨得面目可憎。

 

「因為那種東西已經全部被剔除掉了啊。」安地爾放下咖啡靠近我,他嘴角的微笑刻意到令人生厭,「曾經世界只有七種族,精靈掌管生命的開始與結束,但世界的意識認為這並不平衡、或是說不夠安全,一旦精靈族出現問題、那就是全盤皆輸的局面,為了把雞蛋從籃子裡分出去,精靈心中產生的黑暗意念被取了出來,然後塑造成一個新的種族。」

 

我錯愕地看著安地爾,浮現了連我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猜測。

 

「褚冥漾,所謂的妖師一族啊,不過就只是從精靈身上剝離的、捨棄的渣滓,而你--」安地爾笑著將黑針抵在我的胸口,「正是從那其中衍生出來的某塊碎屑罷了。」

 

「你就沒有懷疑過嗎,有那麼多種族明明知道妖師的事,卻從來沒人為你們發聲過,明明你們是唯一能控制陰影的種族,卻好幾次都凋零到幾乎不存在。」我低頭盯著黑針慢慢上移,最後停在我的喉嚨上,「妖師不曾從歷史中滅絕的理由,是因為只要還有精靈存在,你們就會不斷『出生』,非常有趣對吧、這世界自保的方式。」

 

我張開嘴想要反駁、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在看過深和殊那律恩鬼王之後,我曾經茫然的想過,既然越完整的陰影就能有越完善成熟的思想,甚至能憑一己之力決定世界的存續與否,那妖師一族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?

 

現在我終於得到不想要的解答,原來所謂終結世界的兵刃,一直以來所指的對象就只有陰影。

 

那我們是為了什麼而忍受那些追殺和迫害?妖師一族活得那麼卑微,至今不曾停止的痛苦就像是個笑話。

 

安地爾眼中倒映出我狼狽的表情,我忍不住艱難地撇開頭、卻被一雙手掰回來,毒藥般的言語從耳朵鑽入。

 

「你們只是陰影的聆聽者,讓他們不寂寞到瘋狂的祭品,啊、不過精靈族輕易就能取代這點,所以其實妖師更像是箭靶一類的東西,讓其它種族的惡意能有個指向。」

 

「為了讓精靈永遠站在光下,因此就有了你們這些影子,什麼『精靈和妖師會互相吸引』、『妖師和精靈本質上相同』,不覺得很可笑嗎,你們原本就是同一個種族啊。」隨著安地爾的嘲諷落下,寒意慢慢從外滲透到我的骨子裡,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。

 

「精靈傾聽生命光明面的祈禱,妖師卻只能接收種族心底最汙穢的呢喃,這不是很不公平嗎?同樣的生命、你們卻只能如蟲子般毫無尊嚴的被踐踏。」

 

「所以加入我們吧、只要翻轉世界歷史中擁有話語權的種族,這一切都將被改寫。只要你想,你的族人將被奉為座上賓,再也不用躲躲藏藏。」

 

「……不要。」我慢慢的握緊拳頭,剛剛動彈不得的僵硬感終於逐漸消退,我深吸了口氣、拔出米納斯對準安地爾的下巴,雖然雙手還有點搖晃,但用槍管把人推開的力氣還是有的,「就算妖師一開始只是精靈的黑暗面,但現在已經不是了。」

 

「我活生生的站在這裡,不是其它什麼的附屬,有自己的名字、有自己的人生、有認同我的朋友。」幾乎是喘著氣說完這些,我戒備地舉著米納斯,緩慢的退後了好幾步,「我有自己決定要走的道路。」

 

「噗、哈哈哈--」安地爾看著我顫巍巍的宣告,忍俊不禁地捧腹大笑後,用令人發毛的語氣說道,「很好、褚冥漾,非常好,記住你現在的堅持,我等著你發現命運還能怎麼愚弄你,那天肯定會相當精彩。」

 

留下令人不安的宣告,安地爾轉身消失在黑暗中。

 

「今天就先這樣吧,下次再見了、凡斯的後人。」

 

END.(?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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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待夕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